AC130持續在肉眼見不到城市高空處扮演死神角色
每幾分鐘就標定一個無人機傳來的指定目標
三十厘米機砲每射擊一次發出一陣輕微的爆裂聲就讓地面的北韓部隊肝膽劇烈一次
人人心裡都在想『這次會不會輪到我？』
如今加上了狙擊手的恐怖加分整個首爾城內的氣氛變得更加詭譎
士兵心裡的問句變成了『下一秒我的頭會不會爆掉』
復仇者機砲對準某些「硬」目標來一次標準的低空掠過掃射
這使得一些有腦子的士兵知道、
不論自家人的哪種重傢私武器、機砲也好飛彈也好戰車也好、一定不能靠近、人只要在旁邊是穩死的
再加上正午開始不斷增加的大砲
一發又一發的炮彈落在城市的各個交通要道
一條一條大馬路都被截斷就象徵著北韓士兵每條可以活命的路都被切斷了
而在第一百門大砲佈置就緒時
陳又提出了一個主意
要前線指揮官以波麗露樂曲的方式來調整戰術
E-3和Ｅ-8機上的年輕軍官們聽到這個要求時、不約而同的看著旁邊的同事
幾乎同時發問『什麼波麗露』
佛里曼人在日本指揮室的大笑聲透過無線電傳到每個地方去了
在台灣出生長大的陳以為是外國人就都知道這首曲子、所以講得理所當然
但是在這重金屬年代裡沒年輕人知道拉威爾的古典樂經典名曲了
佛里曼指著陳一臉錯愕的表情捧腹大笑
『你那表情真是夠呆的、誰像你聽那種附庸風雅的音樂啊、』
陳被笑得滿臉通紅、拿起手機在網路上隨手找了一個版本、寄給在線上每個單位的指揮官
『大家聽聽看吧』
簡單解釋波麗露這首曲子就是以同樣音律不斷演奏卻是越來越強的節奏、越來越亢奮的力道
陳解釋說接下來的噪音轟炸節目表就是
每個小時以一架戰機、十門大砲和一架心戰傳單為第一個十分鐘的表演器具
第二個十分鐘就是變成兩架飛機二十門砲和兩架心戰傳單運輸機
以此類推到第六十分鐘就是六倍於此的數量
更有AC130、AH-64、A-10隨時插花加強節奏
如此週而復始讓整城的人的感官知覺都趨近於麻痺
讓晚上的節目可以有足夠又安全的表演空間
到了傍晚時分
一艘濱海戰鬥艦自由號以四十節的高速駛進了漢江
艦長羅伯甘迺迪好像瘋了似的把艦上廣播開到最大聲
照他的口吻、聽起來像是對著岸上的北韓南韓人在吼叫、
但實際上以這音量和這速度絕對只有船上船員能聽到他的戲劇化呼喊聲
『以上帝和自由之名、我是美國海軍自由號的艦長、現在命令你們這些雜碎畜生笨蛋們把手上的武器都放下、乖乖跪在本大爺的面前求饒、不然的話就讓你們享受這地獄來的熾熱之火、燒掉你們老二、把你們通通烤成焦炭』
船員有的笑、有的搖頭偷罵神經病
但是都以非常嚴肅緊張的態度盯著岸上
看有沒有敵人的砲火來襲
艦上原有的57釐米艦砲 30釐米機砲之外
在船尾甲板上來加裝了兩隻M2機槍、一隻M134多管機槍、一隻MＫ19榴彈機槍
這是在船艉左邊
另外一邊則裝上了三隻M240機槍和一隻Ｍ2
這些加掛武器都由陸戰隊員操作
他們除了原本的防護衣之外還加穿了一件有陶瓷護甲的防彈衣、暴露在甲板上、用固定索綁住自己、等著自由號高速衝到 盤浦大橋
根據偵察機幾次的拜訪探測到這座橋邊的北邊約有一個連以上的北韓士兵防守
用空炸把這些壞蛋幹掉不是難事
但是考慮到今晚可能有用到這座橋的可能性
就算是30釐米機砲都會有可能損害到大橋、讓重裝車輛經過時有危險
所以冒大險讓自由號開進漢江來
吃水淺又能高速奔馳
而且用船這樣貼近城市
在心理壓迫上更有震撼效果
佛里曼考慮很久、幾乎是這場戰爭以來最難決定的一個選項
連續四個半小時的情報都報告說北韓的有組織性武力都快消滅光了
幾乎找不到目標可以打了
佛里曼才准放行海軍開幹
原來想要用更小的海豹特種部隊在用的 Mark V 快艇
但是這樣震撼力就弱掉了
畢竟要戰艦來就是要徹底毀掉敵人的對抗意志
於是最後趁著夜色的掩護、在海空軍六架戰機的支援下
解放首爾的自由號來了
接近大橋約五百公尺、自由號減速至三十節
艦上57釐米艦砲開火
用的不是一般射擊撞到目標然後引爆的觸擊方式
自由號把砲彈設定在空中二十米高度引爆
用砲彈碎片大面積的幹掉躲在掩體下的北韓部隊
等到接近到兩百公尺
M2接著開火
老兵會形容這隻50機槍的射擊是世上最美妙節奏
現在演出的則是雙重美麗的雙重奏
接下來就是MK19猛烈的連續殺氣轟擊
把手榴彈改成機關槍來射、這真是只是有老美才會想出來的美妙主意
三隻武器連續射擊一分鐘後
終於輪到M134開火
多管機槍每分鐘4千發子彈的射速
讓陸戰隊員三十秒內就清光了子彈
按照原先計畫
57釐米艦砲立刻接手開火、掩護戰艦做了一個180度的迴旋、自由號要轉頭回家了
四隻「輕」武器機槍手一等到目標出現在眼前就開始射擊
艦長在廣播中持續鬼吼鬼叫
『水手們、你們要是沒把子彈射光的話、我會把剩下的塞進你屁眼裡去』
陸戰隊員們又緊張又開心
還好在這種武力面前沒有白癡敢還擊
不過千萬別掉以輕心、紅軍一脈傳承的北韓軍隊一定也很重視狙擊手
為了射擊準度降下船速的現在、是最好的狙擊時機
三個射手坐在機槍之間、拿著M40狙擊槍找尋岸上每一個可能的地點、就怕弟兄被暗算到
從砲轟開始到結束不到三分鐘
但是自由號上的船員見證了相對論的時間延長感受
艦長瘋狂的叫聲響起『讓我們回家吧、小姐們、油門踩下去、快點、把引擎燒掉也沒關係、快啊、衝啊』
自由號的噴射推進系統全力運行、幾十秒就把速度提升到紀錄的47節、一路跑出海去
在太陽西沈的前十分鐘
二十四架的戰機急速飆過城市上空、開後燃器、逼出音爆聲
然後一架B52領隊、十六架C130做第二波、三架C17做第三波的列隊飛行由北向南
大搖大擺的把北韓部隊當作死人的飛機降到七千英呎高
極盡囂張的姿態橫跨過首爾
拋下無止盡的紙雨
傳單文宣已經不玩任何威脅、恐嚇、誇飾的心理遊戲了
紙上簡單寫著『晚上十二點、打開收音機、把聲音開到最大、任何頻道都可以』
當夜幕低垂、首爾在這二十四小時內第一次不再有轟炸爆破聲或戰機引擎聲
不過、安靜只有一下下、
美軍電子偵搜機發現一棟大樓傳出一連串的無線電通訊
用密碼暗語通話一時還沒有辦法破譯內容
佛利曼將軍接到報告後考慮了十秒
應該派軍抓住敵軍指揮官、還是直接幹掉？
答案簡單、先宰了再說
兩架F-15E在高空待命
Link系統傳來精準的GPS資料
一架戰機投兩枚、一共四枚500磅的GBU38型聯合直接攻擊炸彈
絲毫無差的飛向敵方無線電所在位置的大樓
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之後
那棟樓和倒楣的隔壁棟樓都塌了
雖然只是四層樓的樓房
但是爆炸掀起的巨量灰燼、塵埃
還是讓城裡面的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
為了鏟草除根、也算是為晚上行動做練習
兩架超靈巧的AH-6小鳥直升機帶著六挺機槍進入首爾城內
這是特種部隊想出來的玩意
一架小鳥上裝上六挺機槍、一次射出的威力可以拆掉房子
AH-6在被毀大樓附近快速的繞了一圈
飛行員幾乎是有點歉疚的按下板機
把周圍任何一個有可能躲人的地方都掃過了一遍
（飛行員幾乎覺得抱歉是因為實在沒有證據說大樓旁邊建物內有倖存者、
但是以防萬一、怕哪個王八蛋有狗屎運
更想保證讓會看到這片殘骸的北韓兵嚇到魂飛魄散、
所以說飛行員稍稍覺得不妥但是也沒有真的很介意、子彈還是照射不誤）
兩架小鳥在短短三十秒內射光所有子彈然後揚長而去
留下千百個清晰的彈孔
接下來要演出的就是晚上的節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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