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里曼和陳不顧安全士官的勸阻
換上便服溜出了基地、找了家居酒屋叫了一堆酒菜來大快朵頤
兩個安全士官攔不住長官、只得緊緊跟著就怕自己負責的大人物有什麼意外
結果也跟著大吃大喝起來
四人喝得很開心
因為陳熟門熟路的找到這種一人兩千無限暢飲的餐廳
陸戰隊士官看陳日文說得很好、忍不住問道『上尉、你是日本人嗎?我是說、你家族是來自日本的嗎?』
陳還沒答話、佛里曼就打斷『他不是上尉』
眾人驚異眼光詢問中、佛里曼笑笑從口袋拿出一對少校軍階級章放在陳的手上
『恭喜你、少校、你的計畫拯救了一個城市的百姓』
陳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有吶吶的說了聲謝謝
過一下又裝出欠打的死樣子『我以為會升上校不然中校也好、怎麼才少校而已』
佛里曼先把自己啤酒乾掉、然後說『不然還我』
陳笑笑『算了、我不計較』
叫了服務生來再換上一輪生啤酒
和大家舉杯喝了一大口、才對剛剛問他問題的士官說
『我是台灣人、移民到美國來十年了、我會講中文、日文、英文和我自己的母語台語、這些年學過阿拉伯語、一點點西班牙文、法語的話只會問候人家的媽媽還有問說地鐵怎麼搭』
陸戰隊士官一『靠、這麼多語言、你不會咬舌頭嗎』
陸戰隊士官二『喂、十年前移民現在升少校、你是在唬我嗎』
陳和佛里曼相對一笑、這問題只有看過陳的檔案的人才懂、
有資格看的、人數並不多
佛里曼不自禁的回想到幾天前他第一次看到陳的情況
戰爭爆發之後
特種部隊各個偵蒐小組紛紛出動
佛里曼身為上將、自然有各種情報回報過來、但是不論哪個部門
CIA、 NSA、 DIA
對於北韓的情報都貧乏的不得了
有些相較之下比較有價值的、
佛里曼一追來源幾乎都是日本情報部門的分享資訊
他念頭一轉、乾脆直接來日本找情報比較實在、也好過待在五角大廈裡面講幹話
說走就走、一來到日本就直搗他們情報本部辦公室
遞上名片想要拜訪日本情報官員
結果大人物一個都見不到、
只見到幾個中低階層的出來喝茶說閒話
最後有個不知道是課長還是什麼長的、突然用破英文說了一句『你們的人怎麼不是一起來啊、而是各自分開?』
佛里曼心想居然有人比他先來了、不知道美軍裡什麼人物居然跟他一樣想到要來這邊挖寶、他裝的像是跟另外那個人早就約好來這裡見面似的、請那個課長帶他進去見先來的同僚
課長倒也不笨沒上當、只說、那我去請他出來見你好了
等了十幾分鐘、陳一臉驚訝的走進會客室、
衝口而出的髒話又即時懸崖勒馬、一句『你他媽的誰啊』變成『長官你哪位啊』
這就是兩人的第一次正式見面
雖然以前陳曾經遠遠的看過他、
佛里曼則讀過他的檔案
兩人算是相互聽過彼此
而韓戰爆發才讓這兩人終於有機會認識
佛里曼盯著他看了一下子才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陳傻笑、緊張的想到底該跟他說多少
艾倫陳在首爾圓滿達成任務、解救了美日大使館人員撤離之後
直昇機來到首都南邊一百五十公里之外的一個運動場
美軍把這裡當作中繼站
平民就先後送、士兵就稍等、晚點再送回所屬部隊
陳的部下、就駐守板門店的那一連的士兵都被先放在這裡充當警衛
他們看到陳走下MV22 的時候都大聲歡呼、慶幸這位長官平安歸來
不過、歡樂沒多久、有兩個憲兵走了上來、要陳跟他們一起走
陳充滿戒心的看著他們、故意大聲的『我被逮捕了?你他媽的要逮捕我?』
憲兵還沒解釋、一群人就圍了上來、大部分是陳的部下也有一起剛從首爾逃出來的陸戰隊員、污言穢語不停的叫罵
兩個嚇死了的憲兵拼命想跟大家說、是奉命要帶陳去問話、不是逮捕、但是混亂中沒人聽到他們說什麼
陳趁亂偷偷拉了陸戰隊上尉衣袖、要他救命
上尉也很講義氣、下巴對著魚鷹晃了一下
陳讓幾個陸戰隊大兵掩護著溜上了MV22、跟他們一起回船上去
雖然帶他烙跑、但是上尉並沒有保留自己的質疑
『你幹了什麼事?要人家來逮你』
陳很無辜的說『哪有啊、你光看我臉就知道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好軍人、如果結婚一定是好丈夫、生了小孩一定是好爸爸』
幾個陸戰隊員都一臉怪樣的看著他
陳對於幾個救命恩人也無法太過保留
『我不是帶人守在板門店?結果戰爭還沒爆發、我就先跑了、這算是怠忽職守吧、陣前逃跑可能要叛軍法吧』
陸戰隊員接著當然就是追問為什麼他會知道要先跑
陳還沒回答、突然看到一旁的兩個日本武官
趕緊貼近他們、跟他們幾哩估魯地說了一堆
陸戰隊員沒人會說日文、當然只能看著他們對話
陳和日本人說了又說、轉頭拜託上尉先把日本人送回東京
上尉當然不肯
陳討價還價半天、最後MV22駕駛願意把人放在出雲號
因為日本軍艦和美國艦隊正編隊航行、算是放在隔壁
畢竟日本人在緊要關頭也挺身而出幫忙、大家算是戰友了、這點小忙倒不至於這麼不近人情
魚鷹降落在出雲號、日本武官和大家握手道別、陳跟著下機一起走了
帶他烙跑的上尉傑諾米吃了一驚趕緊下機想要把他拉回來
他原本的想法是、陳幫忙陸戰隊員完成任務、
不管他之前犯過什麼事情、無論如何一定不能讓自己同生共死的弟兄、一回到後方就給憲兵銬去
帶他回船上、報告過長官、讓有星星的長官去扛下來、如果是小事的話、幫他擋掉、
可是現在要是給陳溜了、他自己也會有事的
陳見他追過來、笑嘻嘻的說『我突然想吃沙西米、壽司、拉麵、吃完了我就會回家了、不用理我』說完就跑、他想走上尉也無法阻止
陳突然跑回機門、大叫和他一起去解救日本大使館的狙擊手、就他們士官長叫他們阿呆阿瓜的、要他們跟著陳出任務的兩個射手
陳對他們招招手、『喂、過來一下、我帶你們去尿尿』
兩個人飛快的跟著陳跑進了日本軍艦裡面去
傑諾米上尉還來不及阻止他們、就不見他們蹤影了
陳拉著兩人進廁所、檢查過沒人在裡面、把身上的手槍一支一支又一支拿出來
『拜託幫我保管一下、這是我的收藏品、我萬一給憲兵銬進去、一搜身我就完了』
阿呆問『這是哪來的?』
『我當兵十年慢慢收集的、有的撿的、有的買的、有的從壞人那裡摸來搶來的、讓他們沒武器可以去欺負好人』
阿瓜有點遲疑
陳一看他這樣子、就罵道
『被抓到就把我供出來啦、就說我命令你強迫你拿著的啦、我不會連累別人的啦、怕屁啊、你去打聽一下我名聲啦、我從沒出賣過朋友啦』
他這麼說、阿呆阿瓜也就只有收下來
『如果我一個月沒來找你們要回來就是我倒大楣了、這些就留給你們當紀念、爽到你們了』
不算標準配槍M9、陳身上一共藏了九支手槍
Glock 19 、Glock 26 、HK USP、P226 、SW.357左輪等等
兩個狙擊手看到要流口水了
阿瓜說『你說實話、你藏這多槍到底要幹麻』
陳沈默了一下『我家鄉那邊的法律是禁槍的、如果我有機會偷拿回國的話、這些槍如果在那邊賣的話、
可以賣好幾十萬、搞不好上百萬、、、、子彈還另計』
阿呆說『記得算我們一份』
陳大笑『你想得美』
這種疑似犯罪的氣氛讓三人瞬間結成聯盟
陸戰隊員離開、陳則待在出雲號上、和日本武官還有一些海軍軍官說說笑笑的
陸戰隊員離開、陳則待在出雲號上、和日本武官還有一些海軍軍官說說笑笑的
大難過後、眾人一起吃了烤魚喝了偷藏的清酒
在愉快氣氛中終於說動日本武官帶他回總部去聯絡一下感情、交換一些情報
武官雖然被他說動帶他回家看看、但是不敢保證什麼
畢竟日本階級觀念很重的、長官願意和這人說些什麼、或者完全不屑和他說話、都要看上面大官的意思
陳進情報總部之前果然被搜身
好家在他全部交給阿呆阿瓜了
接著他就要安照日本傳統
一層接著一層的和裡面的官說話解釋提案了
武官的直屬長官還算客氣、聽完他想要分享情報的要求之後、轉而上報更高一階長官、這個官就有點老氣橫秋了、聽完陳的想法、有點不耐的隨便應付兩句就想走了
陳知道要是給他走了自己就沒戲唱了
畢竟自己有的只是在貼近戰場時所見所聞的一些揣測一些聯想
日本人知道的似乎就是比較多、所以他才大著膽子想要來跟人家交換情報
其實不是大著膽子、根本是膽大包天、因為他一沒東西二沒授權、沒有任何美國政府單位准許他這麼做、
陳單純是內心深處的賭徒性格發作、死活賭這一把、萬一輸了、反正他也要退伍了、沒差了
他大聲地用英文和日本人嗆了起來、大概是說戰事迫在眉睫、你以為日本可以置身事外嗎?再不合作、美國不能徹底了解北韓的意圖、就不能制定有效的戰略計劃
用英文、因為他知道日本人的外語能力都不怎麼樣、
人一聽到自己不是很理解的語言、通常都會有點畏懼
剛剛用日文好聲好氣的說話沒效、現在改用英文果然讓日本官僚有點害怕『自己是不是錯過什麼聽錯什麼了』
就在這時、別科室的一個課長進來咬耳朵
說外面來了一個美國將軍、黑鬼、大人物(黑鬼兩個字說的超小聲)
可能是現在這一個在大小聲的傢伙的長官來了、
沒有事先預約就很失禮的跑來了
幾個官交頭接耳一下子之後、決定內部討論一下先
把陳請出去迎接他的長官
裡面的這些日本官僚則要去找自己的長官商量看要怎麼應付這兩人
佛里曼看到陳、好奇心比驚訝多了一點
根據他一路聽過來的情報、這人剛剛還在首爾大顯神威、怎麼現在已經到這裡來了?
資訊無限時間卻很有限、佛里曼急於要知道一切、擺出最嚴肅的表情要他全數招來
陳艾倫知道自己沒有選擇
快快的把自己知道的、自己想做的、和自己現在為止做到通通說出來
現在這個大將軍是為自己解套的最佳出路
戰爭一開始他憑著自己的直覺判斷決定先逃再說
但他其實很怕自己搞不好會有事
雖然說後來首爾使館救援行動自己表現不錯
但是很難說那就一定能逃得了臨陣脫逃、陣前烙跑的罪名
畢竟自己的直屬長官是擺明了很不喜歡他、非常樂於把他送上軍事法庭
所以陳寧可再賭一把、憑著自己在首爾破城之時所見想要從日本人這裏多問到些什麼、如果能獲取有用的情報應該就等於手握免死金牌在手
佛里曼聽完他的簡報
再問了一次他在城裡到底看到什麼
聽完再問一遍
最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這樣?就靠你遠遠的看到的戰鬥、然後憑你的臆測?你這樣就敢來跟人家談?而且沒有任何長官授權?』
佛里曼快笑死了
『你如果不是我見過最自大的傻瓜、就是最天真的白癡』
『總之就是蠢就對了』
『不然還能是什麼?』
兩人說說笑笑之間、終於一個副局長出來了
把佛里曼請進去、有點想擋住陳又覺得會有點失禮
陳趕緊指著自己鼻子說『翻譯、我是翻譯官』
兩人進了情報總部
佛里曼很有禮貌、風範極佳的和對方最大官員寒暄問候、
然後玩了一下猶太人地理學
就你認識誰誰誰我也很熟、我的誰誰誰你一起吃過飯
我跟誰誰誰是大學同學、他說跟你共事過、對你風評極佳
我們上次在華盛頓開會時見過、當時很遺憾沒能多談一些、現在有機會一定要多認識一番
說了半天、佛里曼很誠懇地請日本人簡報一下他們現有的資訊
然後指著陳說、『這傢伙剛剛幸運的從首爾逃出來、他有些一手的情報想要日本單位參考一下、說不定有些什麼可以互相幫忙的地方』
日本人對於這種客氣的請託當然是以更客氣的禮貌回覆
不過對於他們簡報出來的東東、佛里曼只聽了一半就站起來喊停了
『這些局勢戰況簡報我在五角大廈都聽過了、我就是打聽到這是你們做的所以想來看看有沒有更深一步的情報、如果沒有、我就不再打擾諸位了』
說完就做勢要走
日本人留了半天也沒結果、只得送了出來
陳遠遠看到一起共患難的武官兄站在送客群裡的最後面、揮手叫他
『大川兄、不是說好了如果沒死在首爾就要一起去喝幾杯嗎?走吧、男子漢的承諾不能不遵守』
大川武官沒想到陳來這一招、有點呆住了
想不到他的局長先說話了『喂、說到就要做到啊、帶去啊』
武官答應了一聲
帶著艾倫陳和佛里曼到一家小酒館去吃吃喝喝
又是啤酒又是清酒
隨著時間一小時一小時過去、武官的同事一個又一個來到
慶賀他死裡逃生、也跟兩個外國人來個幾杯
佛里曼雖然不像陳那麼理解日本文化、但是也很清楚在酒精的潤滑之下、慢慢的有些嘴巴會變得沒那麼緊了
就這樣喝到晚上十一點多時
突然一個人快步踏進了小酒館-----副局長駕到、
每個喝的迷濛的情報局官員立即清醒過來、副局長頭微微一撇、下巴往門口一點
所有人通通滾出酒館去
副局長帶著微微口音的超棒英文說話了
『我們局長有點事想要將軍幫忙、如果事情辦好了、情報分享就不是問題』
佛里曼直接了當『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沒問題』
副局長『我們需要一隊特種部隊現在立刻進入首爾撤出一個重要的內應』
『北韓軍官?』
『對』
『時間地點?』
『我要親自去接他、他只認識我、也只相信我』
佛里曼拿出手機、報上代號
『我是紐約客、我要一架直昇機十分鐘後在橫須賀待命
現在離首爾最近的應變小隊在哪邊?
好、讓他們準備好、十分鐘後做簡報』
副局長看起來很滿意、轉頭吩咐老闆娘做兩個飯糰給他路上吃的
三人出了酒館、一輛公務車就開過來帶著他們到基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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