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看了自己搭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兩人同生共死超過七年了
對方想什麼、幾乎不需要說出口都瞭然於心
阿瓜有了一個女兒、阿呆自己也有個情人
他們老闆鼓勵兩人參與一般日本人生活
於是兩人參加了空手道、合氣道、劍道柔道種格鬥技
之後還玩了一陣子的弓道
大概是參與太多課程了、有一次阿呆眼花走錯了教室、進了一家書法課、裡面的歐巴桑小姐們笑著把他拉著、要他坐下寫書法
那軟毛做成的筆居然能寫出那麼漂亮的字
好像是在畫畫一樣
阿呆雖然從不覺得自己有藝術天份、但也不畏懼於嘗試接觸新事務
結果一堂課下來、書法老師誇獎他很有自己的風格
阿呆看著四十歲的熟女說話時的撫媚味道、忍不住去把她
這位田邊敦子老師連續拒絕他二十次才答應跟他喝茶
阿呆跟著人家去喝日本茶、乖乖擺好姿勢跪坐
為了表示誠意、他甚至先去借套和服來穿、模仿別人依照規矩喝日本茶
喝完、腳卻已經麻到一站起來就摔倒在老師腳下
敦子被他逗得大笑之後、終於接受了他的追求
兩人同居了幾個月、女方上禮拜問他願不願意和她回老家去見她爸媽、阿呆立刻回答說下次放假就去
他心裡深處對於建立家庭有著深層渴望
自已爸媽從小就離婚、媽媽帶著他住在拖車四處流浪、
對這種生活沒有連練的他、十八歲一到就從軍去
軍隊從此就是他的家
海軍陸戰隊的訓練再苦、他都甘之如飴、因為沒有什麼比這種家的感覺更加美好、和阿瓜的搭擋更是他最快樂的工作
他們兩人本來已經有別的代號、
但在接受狙擊手訓練時遇到了一位兇狠老士官長
他看著他們、那張歷經風霜滿是皺紋的醜惡老臉露出好像是冷笑的表情說一句
『這兩個傢伙超像金凱瑞演過的電影「阿呆與阿瓜」、一個像笨蛋、一個像傻瓜』
然後、從此這名字就跟著他們了
只是敢當面拿這綽號笑他們的、只有老士官長和他幾個老朋友而已
其他人叫這代號的時候可不敢帶著笑意、他倆的性格兇惡尤其在酒後是出了名的殘暴
所以當他們兩人拋棄陸戰隊員的驕傲、屈尊降貴自願跟著陸軍中校做事的時候、知道的同袍都充滿驚訝
不過只有阿呆阿瓜兩人知道自己做的選擇有多棒
當他們提議要跟陳艾倫之後、人生從此變得多采多姿、雖然不是沒有一些磨合
他們先是很開心的搬到私人公寓去住（租屋都是新老闆付錢）
但是過了幾天、發現陳沒事給他們做、
阿呆忍不住無聊直接開口問他『老闆、我們要做什麼？』
陳艾倫驚奇的看著兩人、似乎覺得很好笑的開始修理他們
『你們會從家這邊走到美國大使館嗎？會搭電車？會開車嗎？車呢？什麼車？買了？
塞車時間時的替代道路呢？摩托車呢？要是叫你騎腳踏車呢？有準備嗎？沒買的話知道去哪裡租借嗎？
然後從這邊到美國基地？哪一個？有多少個？都會走？從東京的每一個點都會？
漢字看懂了？美國大使館之外、中國大使館呢？中國大使長什麼樣子？武官是哪幾個？來歷？
要是恐怖份子攻擊會選哪邊進攻？發電廠？去過了？會走？地圖呢？』
問到這、他們兩個看到自己新老闆眼神有點冰冷
『自己去準備好、我沒時間當你們保姆、當我需要你們時、你們要隨時提供我幫助、
不能幫我的、通通都是廢物、我不需要廢物』
一個月不到、他們兩個比計程車司機還要熟悉東京街道
等到他們比較熟悉日本生活方式時、陳艾倫又要他們去打工
於是一個跑去教英文、一個到俱樂部去教健身
盡可能地混入一般老百姓的生活
兩人也樂於去參加格鬥技之類的武術課程
而阿呆那天真的呆了、走錯教室錯得太離譜、擠進了敦子的書法課程
一開始他只是好玩想要追求那種流連在酒吧玩樂的女孩以外的日本女人
但是相處一段時間、他覺得和敦子這種優雅堅毅的女人共組家庭會讓他很快樂
阿瓜和陳笑過他、說他戀母情結、
但他們都見過敦子、都覺得他們兩人會很適合
總之、阿呆阿瓜曾經討論過、他們雖然還保有軍人身份、但是現在幹的是基本上就是CIA的特務了
只是這特務比較特別、不像一般藏藏密密的間諜、
日本情報單位很知道他們的存在、而且大部分時候是很歡迎這三人的
大部分時候就是現在這個時候
居然有黑道白目到敢挑戰警察的權威
如果不下重手讓黑社會怕的話、那以後的日本社會就永無寧日了
而、不想髒了警察的手、就要請好朋友來幫忙了
樂於弄髒自己雙手的好朋友就是陳艾倫和他兩個部下了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